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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未全开月未圆”,到底是谁抄袭谁?

作者:佚名 来源:故事谷 时间:2016-11-2 22:51:16 阅读:5

  “花未全开月未圆”,到底是谁抄袭谁?

  细数古诗词中的“乌龙事件”

  前阵子,广告抄袭事件受到广泛关注,其中一句“花未全开月未圆”也进入了大家的视野。只是,很多人不知道,这背后还有个美丽的乌龙——此句并非流传所言,出自清代曾国藩,而是北宋蔡襄实打实的原创。但是由于曾国藩太喜欢引用了,就被后人误会成了他的原创。
  细细数来,有关诗词发生的“乌龙”并不少见。总有那么些诗句,流传着流传着,就“闹点误会”甚至是“改名换姓”,这是为什么呢?
  改名换姓?
  联想中的“小偏差”

  古诗词“张冠李戴”,实际上并不新鲜。
  但凡对古诗词有点印象的朋友,都能流利背出这句——
  羌笛何须怨杨柳,春风不度玉门关。
  王之涣笔下的这句“风柳相合”,带着一腔边关哀怨,顶着《凉州词》的名姓,穿越漫长时光,成了许多人最早的边地想象。
  鲜有人知的是,这些词景相映的绝美诗句,是古诗词“张冠李戴”最早的“受害者”。先来看看“凉州词”的出身。可以说,延续至今的凉州词句,无异于是让盛唐伤透脑筋的“边境”隐患的委婉写照。唐朝初年,稳坐中原的王朝不得不面对突厥、吐蕃、吐谷浑的强势抢地盘,一来二去,边境战火几乎没有断过。《资治通鉴》记载,光是唐开元不到三十年的时间里,凉州一代就曾进行24次大战役。
  打仗之外,大家也做了些别的事情。比如,随着中原和凉州的文化交融,一些颇具地域色彩的乐曲淌进了中原官员的耳朵。常年驻守西部边关的陇右节度使郭知运就是其中之一。
  音乐,是盛唐的一大灵魂,更是一身艺术细胞的唐玄宗李隆基的心头好。郭知运为了讨皇上欢心,干脆把搜集到的《凉州曲》进献给唐玄宗。果然不出所料,这些颇具民族特色的乐曲立马俘获了玄宗的耳朵。光听不算,玄宗还特地让教坊将它们悉数翻译成中原曲谱,统一配上新的歌词演唱。而这些被重新配上的歌词,也就成了名传后世的《凉州词》。
  据研究,后来的《凉州曲》成了宫廷聚会的“必备曲目”,甚至流入民间。为凉州曲填词一时成了社会风尚,吸引了王之涣、王瀚、张籍等诗人跃跃欲试,他们将忧国忧民、边境想象等思想一股脑儿融进文字,有超过一百首作品因此传世。
  故事到这儿还没完。唐中晚期后,随着唐朝对凉州的控制受到威胁,一首首《凉州曲》迎来了厄运。据考,从唐代宗广德二年开始,唐廷基本失去了对凉州的实际掌控,这样的“窝囊气”一受就是好几百年,甚至直到明太祖洪武出马平定河西诸路才扬眉吐气。在此期间,《凉州曲》直接被硬生生“篡改”了名姓,成了不知来由的《梁州曲》。讹传多了,南宋时期一些清楚真相的文人不得不站出来为“正牌”打抱不平说“乐府所传《大曲》,惟《凉州》最先出。……后遂讹为梁州”。也有人尝试破解误传背后的因由,猜想是大伙灵活的脑洞惹的祸,所谓“凉州即梁州,有七宫曲”“凉州今转为梁州,唐人已多误用,其实从西凉府来也”等。可是说破了嘴皮子,凉州曲还是硬生生地扛了“误会”好几百年,直到今天又换回了正确的名字。
  同样因大伙“莫名联想”坏事的,还有此次“文案抄袭”风波中的“花未全开月未圆”。甚至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坚信,这是曾国藩的原创。那这就得为宋代大书法家蔡襄叫个冤。至少在这首《十三日吉祥院探花》,人家写的可不止这一句——
  花未全开月未圆,
  看花待月思依然。
  明知花月无情物,
  若使多情更可怜。
  至于为什么把故事放到曾国藩身上,倒也有理可循。曾国藩是这句诗的忠实拥趸,他的《致沅弟》里曾原封不动地照搬这句,大赞其间蕴藏的人生智慧,说“平日最好昔人‘花未全开月未圆’,以为惜福之道、保泰之法莫精于此。”真要往前倒个几百年,曾国藩和蔡襄绝对能聊上话。蔡襄向往的这种“非最佳状态”带来的满足与喜悦,本身就是照耀在曾国藩心里的白月光。只不过,曾国藩换了一种说法,叫作“求阙”。他给自己的书房取名“求阙斋”,还专门写了《求阙斋记》,直言:“一损一益者,自然之理也。物生而有嗜欲,好盈而忘阙。”
  彼时正值道光二十五年,曾国藩可谓顺风顺水,事业一片大好,可这时他偏偏舍“盈”逐“亏”,将自己深藏内心的处世智慧与远大志向展露得清清楚楚。正因为如此,和蔡襄隔空“会意”的曾国藩高举着“粉丝牌”,几次三番在自己的书信中化引此句,用得多了,再加上曾国藩本身的影响力,人们自然而然也就把这“版权”放在了他身上。著名教育家范敬宜曾在书信中直言对曾国藩这番巧思的欣赏:“我现在正努力求阙,不过,真正做到这点并不容易,需要时时有人给提个醒。”就这样,这个美丽的“乌龙”就此跳出了曾国藩的封封书信,汇入了流淌不止的时光长河。
       “星移物换”?
  思维里的“小惯性”
  如果说以上提及的误会源于一些奇奇怪怪的联想,那么还有些诗句的“乌龙”倒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,真要“追究”下去,怕是只能源于人们的“惯性”思维。
  比如,于谦的《石灰吟》大家耳熟能详,可能准确记诵出来的人少之又少。
  这首诗出自十七岁的少年于谦,以石灰之成型直吐不怕艰险、勇于牺牲的一颗赤子之心。
  “陷阱”就藏在最后一句上:“粉身碎骨全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。”
  注意,此处开始找不同,于谦的原句其实是:“粉骨碎身全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。”
  早在唐代,就出现了“粉身碎骨”的用法。如《霍玉小传》所记:“平生志愿,今日获从,粉身碎骨,誓不相舍。”
  粉骨碎身,恰恰是粉身碎骨的同义词,几乎和粉身碎骨同时出现。只是到了现在,在人们的语用习惯里,“粉骨碎身”渐渐退场,“粉身碎骨”成了常用成语。因此,用语习惯和日常思维一配合,成了大家口中的“粉身碎骨全不怕”。
  无独有偶,“绿蚁醅新酒”也是这样。
  原诗出自唐代诗人白居易的《问刘十九》,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,晚来天欲雪。能饮一杯无?”
  恐怕连白居易本人都想不到,原本自己写给友人刘十九的邀酒之辞,却被后人“改写”了,原句“绿蚁新醅酒”直接成了“绿蚁醅新酒”。不信,随便打开一个搜索软件,便能“抓”个现行。
  如果要打破砂锅问到底,只怕还是习惯和字义的问题。若把“醅”看为动词,醅新酒,倒是妥妥的动宾结构,符合现在的语用习惯。可乌龙也恰恰出在了这里。“醅”在此处是名词,表示未过滤的酒。“绿蚁”就更不是原意所指,反而是对酒渣的诗意化写。古时酿酒技术和提纯技术都有限,没有过滤的米酒,表面会浮起一层酒渣,这层渣子不偏不倚略带些黄绿色,又如蚂蚁般细小,变成了白居易笔下的“绿蚁”。这种酒的香味恰到好处,经白居易这么一描摹,更是画面感十足。美酒初成,自然期待友人前来小酌两杯,只是这番盛情却在千年后“闹”了乌龙。
  如果“醅新酒”的“锅”背得有些牵强,那后面这些诗句的“误用”,惯性思维可谓“赖无可赖”。比如,每逢情人节都要出来凑热闹的“问世间情为何物?直教人生死相许。”
  情意缱绻不假,却是真的用“错”了。此句原出自金代诗人元好问的名作《摸鱼儿·雁丘词》。原句实为“问世间,情为何物,直教生死相许”。压根儿没有“人”什么事儿。也绝非是元好问“漏”词,相反,正如诗词的名字所昭示,《雁丘词》——元好问原本想谈的事儿,确实和人没啥关系。
  金章宗泰和五年,当时的元好问刚十六岁,正前往并州应试。途中,元好问偶遇了一位猎人。猎人手提一对大雁,见元好问好奇,便把来龙去脉悉数道来。原来,这对大雁原本在空中比翼双飞,其中一只被猎人网捕杀死,见到伴侣殒命,另一只大雁也从天上直飞下来,猛撞在地,自残而死。这般情深感动了元好问,他便向猎人买下这对死去的大雁,还将两只雁合葬在汾水旁,建起一个小坟墓,取名“雁丘”。元好问将这份纪念流入笔下,变成了闻名后世的《雁丘词》。
  后来,这首赞叹情深的词曲被世人传唱,其间最精华的这句不仅“走红”,还渐变了容貌,愣是被加上了一个“人”字。至于其间缘由,有人揣测,原句虽然表意流畅、情感自然,却恰好对偶不够工整,“人”字入句,巧妙地平衡了两句的字数,符合日常表意的同时,也生长出更多的“化用”空间。事实证明,到了现代,此句多次流于文学作品中,成了人们谈情说爱、海誓山盟的经典“描摹”,原有的大雁爱情也在多次“讹传”中悄然退场,把舞台让给了现代人类的情情爱爱。
  再有便是让大家“傻傻分不清”的《论诗·其二》。究竟是“江山代有才人出”,还是“江山代有人才出”呢?指不定有多少朋友会摇摆一二。原因也简单,相较略显生涩的“才人”,“人才”在现代汉语中实在太过常用,往句子里一放,意思好像也能说过去?
  然而,真要放回词典看,“人才”与“才人”的语义是有明显区别的。前者最早出现在汉代,“人才高下,不能均同”,说的其实是人的才能;后者同样出自汉代,所谓“故才人能令其行可尊,不能使人必法己”,指的恰恰是有才学的人。这也是赵翼所要讨论的关键所在。这么一看,以“今情”度“古思”,思维惯性一上场,真真让古诗词也尝到了“谣言”之苦。
  无伤大雅?
  迷雾内的“小光点”


 提及这些古诗词里的“小乌龙”,人们大多一笑了之,或许也会略感有趣,总之无伤大雅。事实上,至少有这么一些“误会”,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。
  举个例子,经常被“改头换面”的“受害者”里还有这么一位,南宋诗人叶绍翁的《游园不值》。上句——“应怜屐齿印苍苔,小扣柴扉久不开”读来朗朗上口,可下一句就让人费上了脑筋——究竟是“春色满园关不住”,还是“满园春色关不住”呢?
  如若按照现代思维,“满园春色”是妥妥的偏正结构,怎么读怎么顺畅。可定睛往诗文里一瞅,叶绍翁的原话,却是“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”。
  这时候若觉得二者“差不离”,那真容易“贻笑大方”。换句话说,简单一个语序,就算意义大差不差,却还是存在实质性的不同。这就得提到古诗创作中极为关键的一条要求——遵守格律。格律,简单来说是诗歌的音律,也可以理解为上下句的平仄相对。照这个规矩,这一句的平仄格就有了规定,第一、三字可以不管,但第二个字一定要是仄声(三、四声调),第四个字一定得是平声(一、二声调)。把这个框框一放,“满园春色”就必须得给“春色满园”让路了。
  这也不是创作者“矫情”,相反,古代诗歌的实质在于吟,也就是今天的朗诵,声律把控着其间的命门。
  再回过头看,“绿蚁新醅酒”藏着白居易天马行空的联想,“直教生死相许”蕴涵着生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对普通生命真挚的赞美与钦佩,“花未全开月未圆”更含着千年前的文人最本初的生命哲思。
  所以,“乌龙”还是少闹为好,毕竟,被这些“迷雾”遮盖的,或许恰是文字背后历经时光冲刷还熠熠闪烁的光点,更是昔人所思所见、所想所念中执着存留的东方智慧。 (念缓 )

  据“国家人文历史”公众号


 提及这些古诗词里的“小乌龙”,人们大多一笑了之,或许也会略感有趣,总之无伤大雅。事实上,至少有这么一些“误会”,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。
  举个例子,经常被“改头换面”的“受害者”里还有这么一位,南宋诗人叶绍翁的《游园不值》。上句——“应怜屐齿印苍苔,小扣柴扉久不开”读来朗朗上口,可下一句就让人费上了脑筋——究竟是“春色满园关不住”,还是“满园春色关不住”呢?
  如若按照现代思维,“满园春色”是妥妥的偏正结构,怎么读怎么顺畅。可定睛往诗文里一瞅,叶绍翁的原话,却是“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”。
  这时候若觉得二者“差不离”,那真容易“贻笑大方”。换句话说,简单一个语序,就算意义大差不差,却还是存在实质性的不同。这就得提到古诗创作中极为关键的一条要求——遵守格律。格律,简单来说是诗歌的音律,也可以理解为上下句的平仄相对。照这个规矩,这一句的平仄格就有了规定,第一、三字可以不管,但第二个字一定要是仄声(三、四声调),第四个字一定得是平声(一、二声调)。把这个框框一放,“满园春色”就必须得给“春色满园”让路了。
  这也不是创作者“矫情”,相反,古代诗歌的实质在于吟,也就是今天的朗诵,声律把控着其间的命门。
  再回过头看,“绿蚁新醅酒”藏着白居易天马行空的联想,“直教生死相许”蕴涵着生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对普通生命真挚的赞美与钦佩,“花未全开月未圆”更含着千年前的文人最本初的生命哲思。
  所以,“乌龙”还是少闹为好,毕竟,被这些“迷雾”遮盖的,或许恰是文字背后历经时光冲刷还熠熠闪烁的光点,更是昔人所思所见、所想所念中执着存留的东方智慧。 (念缓 )

  据“国家人文历史”公众号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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