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，胖警官审讯焦全，焦全也不隐瞒，如实交待：
从馒头庵的锦缎盒子，到窦掌柜的两个耳光，从两个耳光到心起邪念，从心起邪念到西门鬼市，从西门鬼市到蝙蝠峡，从蝙蝠峡到青铜山，从青铜山到罗汉钱，从罗汉钱到大青二青，再到翻砂制模，三次奔波，直到交钱取货，焦全把制造假币的经过讲得清清楚楚，明明白白，好汉做事好汉当，他不想连累别人。
“完啦？”
焦全交待完毕，胖警官问道。
“完啦。”
焦全答道。
“那就说说谋杀案吧。”
胖警官把审讯桌上的台灯轻轻一转，直射焦全。
“谋杀谁？”
焦全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窦掌柜啊！”
“窦掌柜？”
“对，说说你逼死窦掌柜的经过吧？”
“没有，没有！”
听了这话，焦全跳了起来，说道：
“窦掌柜与我相处四十余年，虽是主仆，情同兄弟，焦全绝没有害主之心啊！”
“好，好，好。”
胖警官摆摆手，示意焦全坐下，又说：
“焦全你说得轻巧，你难道没有害主之心吗？你有作案时间，作案地点，作案动机啊！”
焦全糊涂，问道：
“小人有什么作案时间？”
“窦掌柜自杀当日，你二人通宵在一起吧。”
“小人有什么作案地点？”
“你二人都在窦宝斋吧。”
“小人什么作案动机？”
“制造假币，私藏真币，逼死窦掌柜，不是动机是什么！”
“冤枉哪！”
焦全跳起来大喊：
“凶手另有其人”
“谁？”
“万家乐的老板万冠。”
“此话怎讲？”
“自杀当日，窦掌柜去万家乐吃过饭，见过万老板。去的时候心平气和，回来的时候气急败坏，当天夜里就自杀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万家乐的万老板有嫌疑？”
“有没有嫌疑，传过来问问便知！”
胖警官觉得有理，立即传唤了万冠。
深更半夜，万冠被带到警察局，进了审讯室，胖警官问道：
“万老板，您最后见到窦掌柜是什么时候？”
万冠答道：
“七月初三。”
“什么地方？”
“万家乐赌场。”
“为什么事啊？”
“几个朋友，随便聚聚。”
“什么朋友？”
“翡翠城的社会贤达，各界名人。”
“窦掌柜情绪如何啊？”
“不错，情绪不错啊！”
啪！胖警官一拍桌子，斥道：
“好一个情绪不错！窦掌柜去万家乐喝酒，回来以后，当天晚上就自杀了！万老板，您不会不知道吧？”
“知道。”
“知道就好，您给理由吧！”
“生死有命，富贵在天，窦掌柜撒手人寰，断绝红尘，自有窦掌柜的选择，要什么理由呢！”
万冠应答自如，从容不迫。 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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